【POI】A Cube and One More 一颗糖,再一颗糖 12(RF)

警告:部分情节三观不正,存在大量二设

提示:关于政治的部分请别认真……单纯是设定需要

合成人设定借鉴了《真实的人类》,但进行了一些调整以适合剧情

加上这个应该还有三更,具体看修稿的速度,之后会再停一段时间。



“你想要什么?”办公桌后的人终于道。

尽管是共事超过十五年的同伴,理查德此时也得鼓起勇气才能面对那对冰冷的蓝眼睛。“我希望你不要让雅各布退场退得太难看。”

本杰明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侧过头:“为什么?”

“是他一路把我们提携到这的,本。如果我们一定要让他离开,至少给他留点尊严。”

本杰明微蹙起眉,倾过上身:“尊严?你知道我不喜欢模糊的字词。”

“让他自己离开,从少数党领袖的位置辞职。”

“亲爱的理查德,你明明知道,就算他是被踢出去的也照样有人追捧。你让他干干净净地走,是让我们以后更难堪么?”

“我们会确保他不东山再起。”

“你做不到。”本杰明直截了当。

理查德选择了摊牌。“你知道拒绝我的代价是什么。”

“接受你的条件无异于饮鸩止渴。你要想完成交易,至少要选个势均力敌的条件。”

“我的条件不会变。”

本杰明看着他,然后悠悠地转开了视线。“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掺手这件事,由它自由发展,你接受吗?”

理查德微微摇头:“你是在让他自由落体。”

“那么你想让我去救他?”本杰明唇边翘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在他已经跳下去的情况下?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已经因为支持副总统让总统不满了?现在,”他站起身,“你想救他,就该自己走到他面前请他辞职。”

“雅各布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退让,你我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本杰明站在桌边,垂着眼,轻轻推着笔架上的钢笔。“雅各布,刚正不阿,坚韧不拔——毫不退让。”他抬起眼,“他给自己挖得一口好坟,为什么要我出手?”

“他救过我妻子,本!”理查德打断了他,“如果你要他身败名裂,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本杰明静了一下,严厉的目光里,第一次有了类似温情的东西。“我知道,理查德。”本杰明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她对你很重要。”他紧紧地盯着他,声音舒缓而谨慎,“十六年了,我们换了那么多地方,她的相框你从没忘记带着。你见到新人,很多新人,但他们从来没能撑过两个星期。”

理查德低下头去,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雅各布保护了她,我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我认识雅各布比你早很多,相同的敬畏和崇拜也曾经——”

“不,本,不要装作你了解我。”男人的呼吸忽然急迫起来,“我本没有必要跟你进行这些对话,既然你不想和解,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他转身欲走,本杰明道:“不,你需要。你还没有把东西都给了雅各布。”

理查德停住了。“何以见得?”

“因为凭雅各布的性格,我现在已经被抓走了。”本杰明冷静地看着他,“我犯的罪早就击中了他的底线,如果他真的知道,怎么可能只叫我走人了事?”他垂下手,平静地说,“你需要这场谈判,坐下吧。”

他走到待客的沙发前坐下,理查德深吸了口气,也走了过来。

“雅各布找到了你,他想要什么?”

“让你离开。”

本杰明意料之中地“嗯”了一声。“你知道,如果你想出卖我的话,这件事早就结束了。或许我可以认为,你也同样意识到他已经不适合现在的角色了。”

理查德没说话,盯着脚下的地毯。

“雅各布已经醉心于自己的名声,过于痴迷于扮演一个公正的人了。他可以继续这样宁折不弯,但在特区,正直没法解决问题。政党今天的动荡不过是冰山一角,他要继续这样寸土不让、毫不妥协的话,我们失去的只会更多。”本杰明倒了一杯威士忌,递到他手里,“我或许没法体会你的感受,但是我知道在你妻子死去之后,你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自取灭亡。我可以给他提个醒,让他不至于摔得太惨,如果你也去劝说他,或许他还能撤退得不那么难看。”他抬眼看他,目光稳定。

理查德端着杯子,思索了一刻:“让他从炸弹的事上脱身。”

“可以。”

“还有在和某国的商谈的人选上,让他对塔斯克退一步。”雅各布因为这个和总统发生正面冲突,实在是失智之举。

本杰明攥着醒酒器的短颈,晃了晃道,“我会给他找个台阶下。”

理查德犹豫了一下,道:“让洛克成为他的继任者。”

本杰明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洛克?”他重复这个词,好像在咀嚼一块难吃的食物,“你当真?”

理查德点头,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

本杰明把醒酒器放下,待液面平静下来才道:“他现在只是个素人,我怎么把他推上去?”

“洛克有强悍的履历——”

“来做众议院议长、总统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么?”

“现在是少数党领袖了。”

“笑话!”本杰明道,“刚送走一只野牛,你让我再迎一只来吗?”

“想想你对他做的事,本,这是公平的!”

“公平?”男人意外地反问,好像完全想不到理查德会提到这茬,“你要给雅各布公平?”他噗地一笑,“什么样的?是临时反悔,还是釜底抽薪?这样的公平,我可以还他几百份。”

“想想我们经历过什么吧,理查德,”他的面容冷了下来,“如果要说公平,我们对他恐怕还太仁慈了。”

理查德心里一凉。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更糟糕的是,本杰明说的不错。

他们初到国会时一切都不顺利,两届任期后才逐渐站稳了脚跟。第三届任期即将结束时,州里党内没有有力的竞选人,雅各布就邀请他们回去竞选。一年后雅各布过河拆桥、转去支持洛克,他们给政党拉的支持便全给了后者作垫脚石。之后洛克出事,雅各布也无意支持他们,反而给新秀谢博德摇旗呐喊。两方人马即将在州内正面对上,雅各布便从中调停,试图让他们主动退出。教育部本来不是他所承诺的,但要仅仅如此,倒也勉强算是扯平。然而之后教育法案在政党占多数的众院遇到重重阻挠,让他们实在无法容忍。

“你说我们是他一手提携上来的,但是理查德,他还能选谁呢?”本杰明道,“魏德默,洛克,谢博德……他喜欢他们,但他们做成了什么?”

理查德看着他,哑口无言。

要说执行力,恐怕整个州都找不出比他们更强的。多年前雅各布把他推荐给本杰明时,他也曾为此兴奋不已。但是真的走进本杰明的圈子时,他才知道那种执行力的代价。他不否认本杰明对雅各布的忠诚。雅各布身边的人好像都有这种倾向,把他看作一个神明来敬仰,要从这个角度来看,本杰明能算得上他的红衣主教,若是没有之后的纠葛,或许就是最糟的情况本杰明也不会对他动手。但雅各布转变态度、对他们趋冷甚至敌对,也并非没有理由。如前所述,本杰明从来不为采取恶劣的手段担忧,他们的高效,正是建立在这种狠辣之上。如果雅各布知道这些还对他没有一点忌惮,那就是愚蠢了。

他不想这么说,但或许正是因为那些人没有做到一些事,雅各布才肯信任他们。 

事到如今,这些纠葛早就繁杂不清。究竟谁对谁错,也没有必要勘清。但如果本杰明一定要毁灭雅各布的话,他希望那过程至少能痛快些。

“洛克……的影响力和雅各布不能相比。他只会成为一个摆设,被布莱克所架空。”理查德努力道,“接受这个条件吧,本。把这些事一笔勾销。”

本杰明冷笑一声,扬起头去,他的手依然在因为愤怒而颤抖,但现在看起来,这愤怒实在滑稽得很。

“你知道与我做对的代价。”半晌,他用有些干涩的声音道,“让我接受这条件,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理查德静静地点了点头。

本杰明走到书桌之后,拔出一支笔在指间玩弄。“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文件?”

“如果你遵守诺言,我会把它们都烧毁。”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保留备份?”

“如果你不为难我,它就永远不会泄露。”

“好像你说了就会照做似的。”

“有一件事你说对了,本,我们需要一个可以成事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把你牺牲掉,这么多年来它从未泄露就是证据。”

本杰明闭了闭眼,睁开时疲惫和沮丧已经一扫而光。“那看起来我没什么选择了。”

理查德终于松了口气。“谢谢,本。”

“你可以告诉雅各布,我们的战争结束了。”本杰明扔开了那支笔,它在桌上留下一串墨点。

他的手机忽然亮了。

本杰明瞟了一眼屏幕,装作无意道:“稍等一下,还有些细节,我一会儿跟你说。”

他接起了电话。

“是我。嗯。”他坐直身,捡起那支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确定吗?有多少?(他瞟了理查德一眼)……我知道了。”他放下笔,把那张纸揉了起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回来吧,哈罗德。”

理查德脸色一变。

“巴尔的摩是有点远,不过我们也争取了不少时间。”本杰明挥了挥自己的手机,“但是一张照片?”他轻笑了一声,“你拿一张监控录像的照片来诓我?”

他当然知道培养一个“叛法者”有多大的风险,走的时候多次确定资料都被彻底销毁,连地下的实验室都被水泥封死。今天如此担忧,无非是因为数年前他太器重理查德,担心自己曾对他放松警惕而已。

理查德紧紧盯着他,不发一言。他站起身,笑容已无影无踪。“我得夸赞你的勇气和野心,”他淡淡地说,“不过看起来它们没给你带来什么好结果。”

理查德缓缓从沙发上起身,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向大门。

“这么着急去做什么?”本杰明问。

“我出局了,不是吗?”他回身道。

“哦,理奇,当然不了。”本杰明笑了笑,重新坐下,“我还没这么说呢。”

“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还有用得很呢。”



信任是一件重要的事。

当你拿命搏一件事,生死只在几秒之间的抉择时,你的搭档必须是你所信任的人。因为技艺和经验会走到山穷水尽,只有彼此才是最后的依靠。你的敌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从不吝于打击你们的关系,好分而破之。而相对的,给予信任是一件困难的事,尤其是做他们这行的人。见过的诡计多了,就不容易信赖别人了。好不容易培养出默契的搭档、转头又把自己出卖的,太多了。别以为中情局就都是爱国豪杰,要跟各地招来的妖魔鬼怪相比,他们恐怕也就是个零头。信任永远是相对的事,谁也不会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出去。犹豫一下都会要命的场合,信任只是一种赌:你不是真的相信对方,但到那种情形,你没得选择。

所以当他想起对哈罗德的感情时,会感到不可思议。

哈罗德是个特别的。他信任他,不是在那种要死要活的场合,不是那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不是一番斟酌还留着后手的态度,而是一跃而下、相信他会在下面接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信他,或许那就像“爱情在哪一刻开始”一样不会有答案。它已经是一种事实,验证与否,毫无必要。

或许正是没有验证过的才坚如磐石。而一旦开始想怎么验证,就落入了怀疑的圈套。此时本杰明·莱纳斯的话还在他脑中盘旋,连带着过去的记忆,莫名地组合成了一套有理有据的内容。

“它们善于感受,会给你真正的关心。”

他知道你的情绪。

“……我还担心教给它的技能要生锈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它是青出于蓝。”

他和莱纳斯一样善于表演。

“我不能决定自己的买卖,因为我属于我的所有者。”

他属于本杰明·莱纳斯。

里瑟打住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在往哪里想,那正是本杰明希望他做的。本杰明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了解哈罗德呢?他不过是把他扭曲、变成了自己独有的工具而已。不过是因为对他的行为拥有了绝对的权力,就自以为可以控制他的一切——何其狂妄!本杰明或许能强迫哈罗德为他杀人、谋害政敌,但是又怎么能决定他想什么、希望什么呢?如果一个人被控制到这种程度,他还有什么“自我”存在呢?

但是如果。

不。

只是如果——

停下!

如果本杰明真的做到这一步了呢?

里瑟挥出手里的玻璃杯,它在墙上砸得粉碎,发出的响声让半个酒吧的人都看向了他。

他站起身,放下纸币走了出去。

如果本杰明控制了哈罗德的全部,如果合成人连思想和喜好都被前者牵引着,那情感呢?那些如果不是他紧紧相逼,或许永远都不会吐露的心声呢?

“演员可能会被自己的表演所打动,但它总有一天要走下舞台的。”

他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咒骂出声,却在对视之后躲到了一边。如果莱纳斯就在面前里瑟或许早已杀了他,但想到那张面孔他就感到心口一阵锐痛。他以为和哈罗德毫不相似的人,长着和哈罗德一样的面孔。

他到底在做什么?后悔?失望?难道这一切不是早就写在面前、就像芬奇警告过他的那样吗?

“我会背叛你、伤害你、甚至试图去杀你,只要他那样命令了。”

“没关系,那是我的事。”

你这样说过了,约翰。现在,反悔的人是你。

里瑟靠在墙上,拽着自己的头发,蹲坐下来。

想想看,他从来没说过爱你。

从一开始就只是你的事。


空手劈掉对方的手枪,拉住他的手臂,把他背摔在地上。

捡起枪打穿一人的膝盖。反手打在身后敌人的腹部。旋身射击,敌人没有停止接近,拔出战术刀,扎在对方眼眶里。

“哟,今天手真黑啊。”卡拉一脚踢碎另一人的下巴,“心情不好?”

里瑟没有回应,把这个小队的首领从地上拖了起来,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扬起头,对准了面部识别。

女人笑着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气密门开始减压,哧哧作响。

“准备好面对大反派的恶毒发明了吗?”卡拉端起步枪。

“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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