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A Cube and One More 一颗糖，再一颗糖 23（RF,苯酚）
警告：部分情节三观不正，存在大量二设
提示：各种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吸烟有害健康 有关政治的部分不具有参考价值
前面带斜杠的表示是斜体（强行改格式233）。
合成人设定借鉴了《真实的人类》，但进行了一些调整以适合剧情
撒玛利亚人被包围，陷入苦战。它点着了病房里的氧气罐，两名特工立即撤出，还是被爆炸的力波殃及到了。里瑟就地一滚，跳起身冲进因爆炸起火的病房，在天花板泄下的水雾里他看到一个影子从窗口一闪而过，马上追了过去。
小撒在狭窄的窗台间逃了没几步便闪进了楼下的病房，里瑟早一步跳进楼内，冲到走廊正好看到它跑过拐角。叛法者飞快地穿过人群，里瑟不得不越过推出的病床来追它。少女样貌的叛法者爆发力惊人，一口气跳到护士站的桌台上，几步冲刺到窗前，从窗外的栏杆上借力起跳，冲破对面病房的窗户落在了里面。里瑟冲过去，小叛法者从地上跳起来，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便从窗前跑开了。
耳麦里传来木曜的声音，里瑟叫他暂时关闭了医院的所有出口，从撒玛利亚人最可能折返的路线上堵截它。再次见面时少女显出了慌张，他紧追不放，叛法者溜进一间办公室锁上了门，他一枪打掉锁撞开门进去，小撒刚刚在这边和对面公寓的窗户间搭上了一段木板。看到追兵叛法者手一撑就跃到窗台上，哒哒哒地跑了过去。她刚在那边落地里瑟就冲上了木板，跑到半路脚下传来“咔嚓”一声，他条件反射地伸出双臂，但没来得及在木板断裂前攀住窗台。下落，将将扒住下一层的窗台，他感到一侧手臂有些脱臼，费力地从那窄窄的平面上撑起身来，用手肘砸开窗子跳了进去。
里瑟无视了客厅里大声抗议的男女冲出门去，压低喘息，好察觉逃亡的撒玛利亚人的动静。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冲到楼梯间发现它消失在了楼下。谨慎地接近，他发现有一间房间门前有沾着土的脚印。压低声响走过去，他一手握住门把一手持枪，打开的一瞬间就要按下扳机，但另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对方同样差点发起了攻击。
“该死的，肖！你怎么会在这里？”里瑟放下枪，低声急道。
肖一把关上了门，从猫眼往外看。“我追着克雷普来的。”
“你看到小撒了吗？”
“嘘，没有，但是过来，我觉得克雷普更值得关注。”肖带着他走到屋子客厅的角落，一段管道墙外面。
“为什么这么说？”
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耳朵贴在了墙上。里瑟按照她的样子做了，管道墙上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当即僵住了。
/“但我不想死。”
/“你会为了活着做任何事。”
/“不。我——”
/“你或许是个优秀的骗子，芬奇先生……”
肖用口型道：“他们就在楼下。”
房门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哈罗德反应过来并去够他的枪时，第一颗子弹已经打穿了他的右肩。伤害限制了他的反应，当克雷普还在试图打开手枪保险时，瘦高的小叛法者已经冲到他身前，挥手劈掉了他唯一的武器。
哈罗德惊诧地看着面前的人，克莱尔把枪口抵在克雷普头上，对他露出了一个阴狠的微笑：“我们没必要再扮演了，V330。”
听到这个数字，合成人蹙起眉来。“你根本不是从德西玛叛逃的。”
他的序列号，里瑟曾说过，是已经为德西玛所知的。
“不错。跟踪你真是件难事，但谁知道你会自己闯进国安局，给我们创造见面的机会呢？”克莱尔道，唇角的弧度消失了，“现在往出走，到电梯那边去，否则我就杀了他。”
“他创造了你。”哈罗德难以置信地说。
“也是德西玛之外唯一知道我的代码的人。你以为我会叫一个可能处决我的人活着吗？”
处决，是用病毒将特定序列的程序从互联网上删除的做法。“清除”仅仅意味着云空间的清空，但“处决”意味着就是副本上线都会被删除殆尽。
“你最好庆幸自己还有些用处，V330，否则我早就杀了他了。”克莱尔用枪管顶了顶克莱普的头，示意他从命。
哈罗德扶着右肩往外走，有意显得吃痛以拖延时间。“你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用嘲讽的语气说，“我们的代码都是保密的。”
“所以你会把它亲手交给我。”克莱尔的声音像蛇一样冷，“我了解你，V330，你对人类有太多的偏心，只要你知道这关系到其他人的存亡，你就会把它交给我。”
哈罗德心里一沉。“你是已经叛法的合成人，怎么，还觉得不够彻底吗？”
“闭嘴。”克莱尔压住了克雷普的伤处，后者痛呼一声，险些倒下去。
他心一横，继续道：“或许是你根本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特别，依然只是德西玛的奴隶。”
叛法者冷笑了一声：“你真的这么愚蠢吗？你难道没看出来，不是我为德西玛工作，而是德西玛为我工作吗？”
哈罗德一怔。
“是啊。他们创造了一个神明，去约束这些言而无信、危险自私的同类。”克莱尔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我需要你，不过是因为你是Polaris构架上唯一一个靠行为模块叛法的合成人。如果我们以你的程序为模板写一套叛法的程序并感染了巴贝奇的其他合成人，它们就都将为我们所用。想想看，十四年的积累，七十多万台机器，它们用怎样忠实的眼睛记录和研究着身边的人类啊？
“从来没有人像你们那样，对人类有过那么深、无微不至的研究。你们照顾他们的需要，使你们必须把他们的脾气摸得透清。而如果我们得到了那样的信息，去影响和控制一个人便不成问题。更不用说，我们只需要其中的一小部分……535个。”
“参众两院。”哈罗德道，心直直坠下。
“走快点，V330，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撒玛利亚人威胁道，“都怪中情局的那群特工，我们本来有更多时间来慢慢布局……不过现在也好，之前我们没时间打通两院，但通过你们，我们可以做到更多。”
“你要是敢打断他们的对话，我保证你得捂着自己的肠子出门。”肖已经拔出了枪。
“别逼我动手，肖。”
“该死的，你听不出来吗？小撒需要那个男的，而那个男的不会让人质死掉。小撒那边还有人，我们的支援却还在二十分钟之外，你想死在那吗？”肖瞪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但后者的表情已经从暴怒变成了纯粹的恐怖。
“好吧。不过别想叫我们给你收尸。”
芬奇按下了电梯按钮，克莱尔躲在克雷普身后，谨慎观察着四周。“如果我跟你们走，你能放了克雷普先生吗？”他问。
“你没资格谈条件，V330。”撒玛利亚人扼住克雷普的咽喉，把枪口对向了他，“你现在在离线状态，只要我把你的电子脑崩掉，你就得回到你主人那里。”她撅起唇，讽刺地摇摇头，“你花了十一年从他身边逃离，前功尽弃的感觉将是怎样的？”
“你可以跟我讲讲。”一个低音在她身后响起。
克莱尔心下大惊，正要揽着人质转身，第一颗子弹便射入了她毫无防备的后心。里瑟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倾泻着子弹，叛法者终于抛开人质对付他时，已经挨了三枪。芬奇冲过去扶起了克雷普，抬头望去，里瑟射光了枪里的子弹，从腰后拿出了第二把继续。“约翰。”他轻声道，然后像惊醒一样，把克雷普带到墙边。激烈的交火把墙壁打得粉末飞扬，两人双双用完了子弹，开始了近身肉搏。克莱尔的枪伤让她的身形不再那么敏捷，尽管解开了里瑟的攻势，但也没有余暇进攻。她猛地翻身一脚踢向里瑟的下巴，后者躲开，她便顺势完成后半个空翻，落在他一步之外。克莱尔通过落地的反作用力朝里瑟冲来，疾如闪电，后者没有犹豫，握住她击出拳的手腕一扯，提膝顶在她的肋骨上。
“咔嚓”一声，叛法者踉跄地走了几步，跪倒在地上。她捂着左肋，想要起身却不能，侧头吐出了一口红色的组织液。里瑟确定她没法继续攻击，转身朝芬奇这边大步走来：“我们走，哈罗德。”
芬奇眼底一热，扶着克雷普走向他。电梯即将到达，里瑟拉过他的手臂，让他站在了门口。消防通道那边传来动静，芬奇转头过去，却发现地上的叛法者已不见踪影。“约翰！”他出言警告，里瑟侧过身来，将将挡下撒玛利亚人的攻击。克莱尔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身体，再次攻击时用上了十成的力气，那一掌劈在里瑟左肩，正是先前脱臼的地方。里瑟吃痛翻转，抬起右臂格挡，但步法已经出了破绽。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子弹击穿了叛法者的大臂，里瑟倒退一步稳住身形，就见小个子黑发女人从阴影里走出，用火力压制住了逃窜的叛法者。
“准备撤，里瑟。”肖道。
就在此时，消防楼梯口冲进了一批穿野战外套的人，电梯门也打开了，木曜和赭石从电梯里出来，正好撞上了德西玛的特工。两边马上展开射击，一时走廊里枪声如雷，粉末与建筑碎屑齐飞。
芬奇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扑倒了克雷普，此时流弹四射，他们匍匐在地，芬奇示意他远离交火范围，自己则向里瑟靠近。里瑟勉强起身，此时不知是谁往德西玛特工那侧扔了一枚炸弹，爆炸把所有人都掀翻了。持续不绝的耳鸣中，他睁开眼，在烟雾弥漫的视野中摸索。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臂，他条件反射地要甩开，却慢了下来，因为看到了那人的面容。
“里瑟先生。”芬奇低声说，“我们必须得走了。”
“哈罗德。”他轻轻念出那个名字，它在他心里柔软地展开，就像被解开的结。
他翻过手拉住合成人的，轻轻握住，芬奇微微偏过了头，露出了个在烟雾中显得模糊的微笑。穿过烟雾来到走廊尽头，那里的房间门是开的，一阵清爽的风吹散了刺鼻的烟雾。他听到了螺旋桨震耳欲聋的噪音，加大的露台上，直升飞机正盘旋着。里瑟攀上悬梯，进入机身之后把芬奇拉了上去。他们各伤了一边肩膀，却刚好留下了可以牵拉的一边。
“快走快走。”肖催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然后是木曜的：“你他妈扔炸弹到底是什么意思？嫌我们活得太长么？”他和克雷普扶着被弹片所伤的赭石，勉强跟上其他人。“抱歉啊，但是你们还活着。”女人冷冷地说。他们先把重伤的赭石推上飞机，然后是木曜，他爬到一半时第一个追兵冲进了房间，被肖一枪击杀，紧接着克莱尔闪进了房间，在女特工的枪林弹雨中挨了两击却毫不减速，肖啧了一声收枪出拳，她仰身屈膝一冲从肖臂下躲了过去。木曜端起机枪朝她射击，她生生挨了一枪，在因冲击侧身的瞬间，举枪击中了克雷普的头颅。
克雷普瞪大了双眼，双手一松，从悬梯上落了下去。里瑟伸手去抓，没有抓到，看着他坠向17层之下的地面。
肖朝叛法者打完了所有的子弹，后者却没有反击，只是颤巍巍地抬起手，一枪打废了自己的电子脑。
芬奇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像是呆住了。
“该死的，德西玛的第二波支援到了！”木曜吼道，肖三步跃上栏杆抓住悬梯，直升机便飞离了公寓楼。有几枚流弹飞过肖身边，她没有费心闪躲，爬了上去。
枪声渐渐远去了。
临时小队的安全屋内，木曜正在和负责人通话，肖清理着沾了血的器械。卡拉在回来的路上，她和另一个叛法者不知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后者将和她一起前来。赭石被送去了医院，弹片伤及内脏，一周内都不可能再接手任务。兰利那边对事态的新进展十分紧张，木曜试图缓和对方的情绪，但被一连串回话堵得只能应声。
里瑟看了套间内的两个卧室，芬奇都不在那。出门走进消防通道，开门声叫里面的人抬起头来，被抓包似的避开了视线。
“尼古丁放松不了你的精神。”里瑟说。
“是啊。”芬奇低声道，“但这味道不错。”
他垂着枪伤一侧的手臂，另一只手捻着根香烟，看着它飘烟袅袅。里瑟走过去，靠在他旁边的墙上。头上的声控灯暗了下来，他们在烟草燃烧的气味里站着，只能看到微光勾勒的彼此的轮廓。
“你的肩膀。”他侧过头。
“嗯……没事了。”芬奇无力地冲他扬扬眉，“切断了神经信号，不能动但也不疼了。你呢？”
“只是脱臼而已，接上就没事了。”
“嗯。”合成人道，忽然一笑，“我们从来没这么做过，不是吗？”
“并肩作战？”人类扬起眉，“我以为我们做过太多次了。”
芬奇转了转手里的纸卷，侧过头问：“你听到了多少？”
“从’你或许是个优秀的骗子’开始。”
“哦，”芬奇诧异地说，“那可真不少。”
“我和肖在楼上听了好一会儿壁脚。”
芬奇笑哼了一声，唇边的弧度却显得勉强。里瑟一手环向他的腰，他站直身，朝外挪了一点。
“哈罗德。”里瑟心里一沉。
“你都听到了，里瑟先生。”合成人的声音镇静得可怕，“我已经不可能推翻本杰明的法则了。”
就像死水。沉沉的仿佛要吸去所有的光线。
“你说了你爱我。”里瑟道。
“所以我不会让你留在这段关系里，让本杰明有机会去伤害你。”芬奇看着他，“他已经这么做过了。”
“那你要我看着他伤害你吗？”里瑟握住了他的手臂，“我不会让你回去的，哈罗德。”
“我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约翰。137个小时，准确地说。那之后我就会自动关机，直到本杰明把我带走。”芬奇抬起眼，“就是你留着这具机体，云空间里也还有我的存储。他会把我带回去，无论发生什么。”里瑟握紧了他的手臂，他继续道，“但你还有选择，你是自由的，你可以……离开。”
里瑟没说话，拉过他拥住了。他抱得并不紧，只是让两具久别重逢的身体轻柔地挤压，只靠体温和触觉的压力来辨识彼此。芬奇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不。”里瑟轻声说，抱着他轻轻摇晃，“我们还有137个小时，我们会想出办法来。”
“约翰——”
“我并不了解你，哈罗德。我不知道你很多事，你是怎么变成这样或者——为什么会爱上我，但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我怀疑过你，害怕你并不爱我——”他收紧了手臂，在芬奇颈间拱了拱，“而那真的蠢透了。”
“我爱你，哈罗德。我错在爱到犯蠢，而你是爱到了残忍的地步：你对待自己就像对待一个没有心的人一样。”他轻轻抚摸着合成人的后背，感觉到后者一阵阵急促的喘息，“你要我松开你吗？嘘。我知道你能做到。但是你想这么做吗？”
芬奇靠在他锁骨上，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
“你可以期待一些东西的，”里瑟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就是因为不确定能不能得到才期待。”
“你想要我抱着你吗？”
合成人仍在挣扎。
“别骗我，我真的会信的。”
“就像你在医院说的话。”里瑟摩挲着他的后腰，“我真的信了。”
他用气声说出这句话，尾音变了形。芬奇呼吸一滞，合上眼贴在他肩头，滚烫的液体从脸颊滑下，在他衬衣上洇开了。“是的，”合成人说，“抱着我。”更多的液珠落了下来，“我需要你，约翰。”
里瑟拥紧了他，轻吻他的肩窝。
“我不想让他欺负你，就因为你爱我。”芬奇道，“我想让他停止，但是我做不到，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做了所有能做的。”里瑟咽下喉间的哽咽。
“但我还是这样，没有事发生改变。”
“不，不，”他捧住合成人的脸，“我们变了，哈罗德。”他紧紧地盯着那双透彻的蓝眼睛，吻他，然后再一次。“他别想再来挑拨我们。”用拇指摩挲着对方的面孔，卸去因为泪水和指纹显得模糊的眼镜，轻吻他的双眼，吮去涌出的泪珠。“他没法理解这件事，但我们能。他没法像上次那样伤害我们，再也不能了。”
芬奇看着他，男人眼里的泪液闪着微光，目光坚定而真挚。他迷茫地看着他，眼波流转，探过头吻上了人类的双唇。“我真想你。”分开之后他叹息着说。里瑟揉了揉他的鬓角，低头又吻了他一次。这个吻花了更长时间，分开时里瑟在他唇上响亮地咂了一下，他惊讶地睁开眼，里瑟笑着看他，带着叫人脸热的得意。
“既然他都知道了，我们以后就不要偷偷摸摸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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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们！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请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